浪漫英文风 | 万古不变的，独有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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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tability

Percy Bysshe Shelley

We are as clouds that veil the midnight moon;

How restlessly they speed, and gleam, and quiver,

Streaking the darkness radiantly!-yet soon

Night closes round, and they are lost forever:

Or like forgotten lyres, whose dissonant strings

Give various response to each varying blast,

To whose frail frame no second motion brings

One mood or modulation like the last.

We rest. -A dream has power to poison sleep;

We rise. -One wandering thought pollutes the day;

We feel, conceive or reason, laugh or weep;

Embrace fond woe, or cast our cares away:

It is the same! -For, be it joy or sorrow,

The path of its departure still is free:

Man's yesterday may never be like his morrow;

Nought may endure but Mutability.

英文详解

Mutability：易变性，性情不定；这里翻译成“无常”，喻为“世事无常”。

veil：掩盖物，（薄雾等）幕障，这里作动词“遮盖”。

We are as clouds that veil the midnight moon：

我们就像遮蔽午夜明月的云彩。

restlessly：不安地，慌张地，无休止地，这里形容活跃地。

gleam：闪光，闪烁，发微光

quiver：颤动，抖动

How restlessly they speed：how修饰形容词副词，倒装强调多么，这类句子的结构形式是： How+adj.（adv.）+主语+谓语+(it is)。这里表示云朵飘来飘去无比活跃。

streaking：飞驰，疾驰，使布满条纹。这里Streaking作伴随状语，给黑暗划出明亮的条纹。

radiantly： 光辉灿烂的；光芒四射的

closes round：闭合，包围。在这里表示夜幕收起。

Night closes round, and they are lost forever：

夜晚结束，这些云彩也就永远消失了。

lyre：里拉（琴）（古希腊的一种弦乐器，琴身作U形）

dissonant：刺耳的;不和谐的;不调和的;自相矛盾的

blast：（吹奏乐器、哨子、汽车喇叭等突然发出的）响声，这里是指琴声。

frail：虚弱的，脆弱的

modulation：改变，调节(嗓音或声音)

To whose frail frame no second motion brings One mood or modulation like the last：这句应该是 no second motion brings one mood or modulation like the last to whose frail frame，而whose指的是前面的lyres。诗人将一句话分开表示，是为了表达效果以及音韵和谐。“在这琴脆弱的框架上，没有第二次弹拨能奏出和前一次一样的情致和声韵。”

poison：破坏，污染，败坏

We rest. -A dream has power to poison sleep：rest是休息，因为后面提到了dream梦，所以可以译为入睡。一个梦就能够破坏安睡。

wander：漫游，闲逛，走神。wandering thought游走的想法，可以译为遐思，杂念。

We rise. -One wandering thought pollutes the day：

这里的rise与上句rest相对，所以这里应该是：我们醒来，一个遐思又会败坏一天。

conceive：构思，想象，设想

embrace：拥抱，接纳

woe：悲哀，悲伤，灾难

cast away：抛弃，使失事，使漂流

Embrace fond woe, or cast our cares away：

or连接两种行为。拥抱心爱的灾难，或是摒弃我们的顾虑。

for：因为

be it joy or sorrow，"be it A ,B,or" C means "whether it is A ,B,or C,"也就是：不管它（it）是（be）A,是B,还是C...，倒装用法，是虚拟语气的一种。

morrow：明天，次日

Man's yesterday may never be like his morrow：

一个人的昨天和明天绝不会相像，其实就是对于人们来说每一天都不同。

Nought：零，没有

endure：持续，持久；忍耐，忍受

无常

江枫 译

我们恰似荫蔽午夜明月的朵朵浮云，
发光、颤动、疾驰，何等活跃，
给黑暗划出明亮的条纹，然而转瞬，
夜幕收起，也就从此影失形消。

又似被忘却的琴，参差不齐的弦索
给多变的振动以多变的响应，
在这脆弱的乐器上，任何两次弹拨，
都奏不出同一种情致和声韵。

我们入睡，一个梦就足以毒害安息，
我们起身，一念遐思又会败坏一天；
感觉、构想、推理、欢笑或是悲啼，
抱紧心爱的灾难，摒弃恼人的忧烦：

全都一样！因为不论是喜、是恼，
离去的衢道，永远开敞；
人世间的明日绝不会雷同于今朝，
万古不变的，独有无常。

作者介绍

珀西·比希·雪莱（Percy Bysshe Shelley，1792年—1822年），英国的浪漫主义诗人，第一位社会主义诗人、改革家、柏拉图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受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影响颇深。除了表达反抗暴政、追求自由、建立新秩序的主题以外，雪莱还以抒情诗著称于世，他继承华兹华斯的传统，以大自然入诗，《西风颂》、《云》、《致云雀》等作品，音韵铿锵，感情真挚，闪耀着深邃的思想光辉。

1792年8月4日，雪莱生于英国一个世袭男爵的家庭中，八岁即有诗作问世。他18岁进入牛津大学，19岁时因为刊行《论无神论的必然性》一文而遭牛津大学开除，并被逐出家门。后逐渐结识拜伦、济慈等诗人，并开始了辉煌的创作。1822年回家的路上遇到风暴，覆舟而死，时年不满三十周岁。

雪莱充满了民主思想和战斗精神，他大胆地否定了封建宗教思想，并热烈支持革命事业，例如他著名的《西风颂》——“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就是写给民族解放运动的。

赏析

这首诗不同于雪莱其他激昂而充满信心的作品，显得忧郁悲伤，而蕴含哲学意味。世事多变命运无常，这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转移。然而明天不同于今天，不正是明天的希望所在吗？而改变观察角度，无常也不是那么让人绝望，像苏轼在《赤壁赋》中说：“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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